白银之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往自己面前带。陈伶的手背贴上对方胸口,能清晰地摸到那道月牙形的疤,随着心跳轻轻起伏,像块活的烙印。“带着不好么?”白银之王的唇擦过他的眉骨,呼吸里的烟味淡了些,多了点清冽的酒气,“看见它,就想起陈少爷当年多狠——用枚袖扣,差点把我心脏划穿。”陈伶的喉结滚了滚,突然偏头,在对方眉骨那道旧疤上亲了下,力道轻得像羽毛。白银之王浑身一僵,扣着他手腕的力道骤然松了,眼底的火像被泼了瓢温水,明明灭灭地晃。“现在不划心脏了。”陈伶的指尖钻进对方衬衫,贴着那道月牙疤慢慢碾,“划别的地方,比如……”话音未落,白银之王猛地把他往沙发上按。地毯的绒毛蹭着后背,比仓库的废铁堆软了百倍,却让人更心慌。陈伶的手被按在头顶,对方的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呼吸烫得能烧穿衬衫。“比如什么?”白银之王低头,鼻尖蹭过他的锁骨,那里还留着前晚咬出的红痕,“比如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指尖划过陈伶的腰侧,带着点痒意的疼。陈伶突然笑出声,抬腿勾住对方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白总急什么?反正日子还长,慢慢试。”白银之王的吻落下来时,没了刚才的狠劲,反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陈伶睁着眼,看见对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像极了仓库漏下的月光,他突然伸手,摘掉对方的金丝眼镜,扔到沙发另一头。“戴这玩意儿碍事。”他喘着气说,指尖抚过对方的眼尾,那里的疤在近距离看更清晰,像道没描完的线。白银之王没说话,只是低头,用牙轻轻咬开他衬衫的纽扣,布料散开的瞬间,陈伶摸到对方后背的肌肉绷紧了,像根拉满的弦。他突然想起牢里那个冬天,白银之王替他挡完电棍,后背的衣服渗出血来,也是这样紧绷着,却硬撑着说“没事”。“喂,”陈伶的声音突然软了,指尖在对方后背轻轻拍了拍,“当年那电棍,疼吗?”白银之王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眼底的疯劲褪了些,露出点难得的茫然:“早忘了。”“我没忘。”陈伶拽着他的领带,让彼此的额头相抵,“我数过,你后背那道疤,一共二十八道纹路,像条蜈蚣。”白银之王低笑起来,笑声震得陈伶胸口发麻:“陈少爷观察得挺仔细。是不是在牢里没事干,就惦记着我的疤?”“是。”陈伶没否认,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惦记着你的面包,你的烟盒,你的……傻逼样。”白银之王的吻突然变得很轻,像羽毛扫过皮肤。他的手松开陈伶的手腕,转而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按在那枚银质袖扣上。“记住了,陈伶。”他的声音混着呼吸,黏在陈伶的耳边,“这枚袖扣,你戴一天,我就陪你斗一天。戴一辈子,就斗一辈子。”陈伶反手攥紧他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一言为定。”窗外的霓虹还在闪烁,沙发上的衬衫扔了一地。陈伶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突然觉得这疯子说得对——他们的斗,从来都不是要分个输赢,而是借着这点疼,这点痒,确认自己还活着,还被人死死攥在手里。就像此刻,他的手被白银之王攥着,那枚袖扣硌在掌心,疼得很清楚,也甜得很清楚。夜还长,有的是时间,慢慢斗。4205个字,献上。「宴伶」白切黑戏子宴x编导伶ooc致歉架空骨科陈伶站在侧幕条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剧本边缘,纸上“陈宴”两个字被他描得发皱。舞台上的人正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水袖翻飞时眼尾扫过来,隔着满堂虚亮的灯,精准地落在他身上。陈宴的眼神总这样,带着戏里的缠绵,又裹着台下的凉,像淬了蜜的刀,看他时尤其分明。“身段再放软些,”陈伶等他谢了幕,把保温杯递过去,声音压得平,“刚才转身那下,太硬。”陈宴没接杯子,先抬手碰了碰陈伶的眉骨,指腹带着台上未散的脂粉气:“又皱眉,该有细纹了。”陈伶偏头躲开,把杯子塞进他手里:“第三场的转音,你故意降了半个调。”“嗯,”陈宴拧开杯盖,热气漫上来模糊了他的眉眼,“想让你听得清楚点。”后台人来人往,穿戏服的群演擦着他们走过,陈宴的袖子扫过陈伶的手腕,像羽毛搔过,留下点转瞬即逝的痒。陈伶垂眼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块浅淡的疤,是小时候陈宴爬树摘果子,失手把他推下去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