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肖柏晨对这只皮球花蓝釉赏盘的讲解,李道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眼虽然有抓财识宝的异能,但却不能准确详细地把为什么值钱,为什么是宝贝说清楚。这让他想起“拍花子老头”的那句话,“等你本事学到了,德行修到了,识宝的眼自然就开了。”
“这么看来,识宝的眼开了,我的本事也还差得远啊!”
想到这里,李道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要系统地学习一下古董文玩方面的知识了。
“小李子!这只盘子一千块,出给我吧,怎么样?”
李道正出神儿的时候,肖柏晨出价儿要买这只盘子。
微微一笑,李道摇了摇头。
“诶!老肖!你别总惦记着要占我们便宜行不。你说一千就一千啊!刚才你说的好像那么回事儿,可我们不懂啊!万一这只盘子是个……啊……那个官窑,兴许值一千万呢!”
李道没说话,梁晋山忍不住开腔了。
梁晋山的话把肖柏晨给逗乐了,摇摇头,说道:“梁子!别的我不敢说大话,就明清瓷器这一块儿来说,我老肖还是有点儿眼力的。”
说着,右手中指在盘子沿上轻弹了一下,眼睛一瞪,接着说道:“就这个盘儿,要是有人说我看走眼了,我把我自己眼珠子抠出来,让你们当泡踩。”
眼见肖柏晨话里有了火气,李道赶紧打圆场,说道:“老肖!我相信你。在北京古玩行儿里,你老肖鉴定瓷器的本事谁不知道啊!我相信这只盘子也就千把块钱的东西,咱们是朋友,提钱就见外了。这么着,这只盘子我让给你了,而且不要钱。”
“不要钱?老道!你是不是喝多了?再不值钱那也是一千块呀!”
梁晋山急赤白脸地提醒着李道。
肖柏晨也赶紧说:“诶!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朋友归朋友,买卖归买卖。说好了,就一千块。”
说着,肖柏晨就要从兜里掏钱。
一抬手,李道拦住了他。
“老肖!我和大水壶年龄小了点儿,但你一直把我们当朋友。朋友之间要是谈论钱就见外了。”
说完,喝了一口扎啤,李道接着说道:“既然你也说朋友归朋友,买卖归买卖。那这么着,这只盘子就当是我交学费了。”
“学费?”
肖柏晨和梁晋山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道,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笑了一下,李道说:“老肖!我说的学费,就是想让你把你鉴定古董文玩的本事,还有你知道的市场行情教给我。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一千块不太够,你开个价儿。”
“嗐!我当什么呢。”
放松下来的肖柏晨说道:“你说跟我学,对不住,我真教不了你。说实话,我在鉴定老物件儿上有那么点儿本事,但不多。我肚子里这点儿东西,不在二五眼以上,也不在二五眼以下,正好在二五眼上。你不用学,只要跟着我在行儿里转上一个星期,包你学会。”
喝了一口凉扎啤,肖柏晨看着李道,认真地说道:“小李子!我比你们大了不少,但我从没把你们当小辈儿。我看你小子是块材料,只要你上心,古董文玩这一行儿里,绝对有你的天下。”
又端详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么着,这几天你和梁子没事儿就去我那儿转转,我先把自己这点儿零碎儿给念叨念叨。等你上了道儿,我再给你介绍一位行儿里真正的高人。他的能耐你只要学成了一半,那你就是古玩行儿里拔尖儿的高手了。”
“谁呀?有这么大能耐。”
这个时候,梁晋山也被肖柏晨的话吸引了。虽然他对学习古董文玩鉴定不见得感兴趣,但对入这一行儿能赚大钱的执念却深信不疑。在他心里有本账,只要李道学明白了,他跟着干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