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乔也是在乡下待过的人,前世嫁给瘸腿鳏夫的时候,地里的活,家里洗洗涮涮,哪一样都不敢偷懒,否则就是一顿毒打。
所以,对于赵秋平这种连河域都要霸占的行为,她同样感到愤恨。
杨支书气得脸都几乎憋紫了,愤恨的眼神瞪向赵秋平,“麻扎河本来留给我们的水源就不多,现在你连这点水都不想给,你,你这是逼我们去死啊!”
之前他们还能靠抢,靠告状,从马蒙村好歹要点水。
一点把麻扎河给了马蒙村,马蒙村还会给他们留水吗?
赵秋平揉了揉鼻子,仍旧笑眯眯地说,“看你说的,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河里的水那么多,我们又用不完!最后不还得给你们用?”
杨支书知道赵秋平就是故意为难他们,于是转头朝公社陈主任求救道,“陈主任!你说呢?我们村儿的地年年干旱,年年浇水浇不够,难道真是我们不会种地?我们是没办法啊!”
陈主任沉吟着,抬手安抚杨支书,“这样,赵秋平呢,也只是提了一个建议而已,事情没有定下,你不用这么着急,我们呢,先开一个会,等研究研究再说。”
郑乔乔一个刚来西北楞屯子的人都看出来了,什么陈主任,什么学习检查,根本就是赵秋平和这个狗屁主任沆瀣一气,霸占水源的借口!
她能看出来,杨支书和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
公社的陈主任根本就不想管他们的事儿,所有人都傻了。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这时,徐燃忽然开口道,“赵支书,其实你不是看上了麻扎河,你是看上了河边的这片荒地吧。”
赵秋平挑了挑短粗的眉毛,似乎很感兴趣地看向徐燃,“诶?这个年轻人说话很有意思,本来我没想要荒地,但你既然说出来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荒地给我们,麻扎河还和之前一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其他村里的干部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吭声。
陈主任默许地点头。
村民们激动议论:“荒地我们差点搭上命开出来的,凭什么给别人?”
“太欺负人了!我们欠了粮食我们还!荒地不能给!”
“你们平时霸占水源就算了,现在连一点生路都不给我们啊!”
“杨支书,你说句话啊!”
杨支书脸都愁成了苦瓜,他也知道赵秋平这人不安好心,麻扎河不能给,荒地更不能给!
这时,郑乔乔忽然开口问道,“杨支书,咱们村到底欠了他多少粮食和钱?”
杨支书说了个数,欠下的债加起来,总共是整个村子人半年的口粮。
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郑乔乔一脸不以为然表情地说,“那咱们不这个钱还了不就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