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赌局,郑乔乔还是挺在乎的。
虽然听起来有点小儿科,但越是小儿科的东西,就越有意思。
只要想到姜晓诗以后见了徐燃就要叫一声叔叔,见了她叫一声婶婶,她都能美得笑出声来。
但是徐母生病了,一个人在卫生所里苦挨着,她果断转头朝卫生所方向走去。
卫生所距离村大队不远,郑乔乔想着哪怕姜晓诗故意骗她来,大不了她再拐回去就醒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推开门,踏进卫生所,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巴,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忽然腿一软,眼皮沉重的像坠了铁索,拼命挣扎间,她看到一个人脸朝她笑了一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是谁,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做梦了。
梦里,上一世买了她的瘸腿老鳏夫用锁链把她锁了起来,用烧着的柴火棍,戏弄似的杵在她身上,在她身上烫出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她哭,她发疯,她发誓要杀了他!
事实上也无时无刻不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她偷偷搜集老鳏夫听收音机用剩下的电池,把电池里的液体积年累月下在给老鳏夫的饭菜里。
终于,老鳏夫精神不正常了,她也有了机会把之前自己受的所有罪,都还回去。
“我打死你,打死你!”
忽然郑乔乔睁开眼,浑身汗淋淋的,脸上的汗珠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她才低头看到自己被绳子绑了起来,手脚都动不了。
缓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
她姜晓诗骗到卫生所里,被一个男人给bangjia了,她用力回忆着那个人的脸——
那个穿海魂衫的男人!
上次在医院,也是他威胁医生和护士给她做引产。
慌忙中她已经环视了一圈四周,这是卫生所的一间药房,她身下是床,没把她放地上,倒也不是他多体贴,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活动了下手脚,还是被绑着的状态。
房间里能听见有人唱歌的声音,就是那个穿海魂衫的男人。
听声音的方位,应该在输液室里,她深吸口气,试着握住床单,用床单换了空间里的一把小刀。
有了刀,想要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把绳子割断,也挺不容易的。
一开始是刀刃找不到地方,后来好不容易找到地方了,反手的状态下很难用上力气,就算使劲儿用力了,蹭一下——绳子没断,手被划了个口子。
郑乔乔疼得眼里噙泪,紧咬着牙关不叫出声来。
一是疼,二是害怕。
因为看不见自己手上伤口有多严重,就只感觉很疼。
男人唱歌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脚步声响起,朝她这间屋里走来。
郑乔乔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可心却不受控制地砰砰砰乱跳,感觉马上就要跳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她的床边。
“你醒了?”
男人声音响起。
郑乔乔装没听见,不动。
男人笑了一声,“人睡着的时候,眼球不会一直动。”
郑乔乔破罐子破摔地睁开眼,瞪着男人,“你快放了我!”
男人手插兜,居高临下很闲适地样子,“放了你可以,但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配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