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兰被问得哑口无言,见辩无可辩,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政委,我错了!我就是听别人瞎说的,我就信以为真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翠花见顾兰兰招了,也瘫软在地,哭着说:“政委,我也错了!这就是一场误会啊,是我误会了凌安安和沈文书,我道歉!”
两人哭着认错,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你口口声声说是听信别人的谣言,可调查组的结果,你们才是造谣的开始。”
政委见两个人还想哭着不承认沉声说道。
听着政委的话,顾兰兰和张翠花知道现在就是咬紧牙关不承认也没用了,低着头呜呜的哭着,就是不说话。
凌安安看着她们,心里的委屈终于散去,眼泪却也掉了下来。
这些天的压力、害怕,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泪水。
陆宴轻轻帮她擦去眼泪,柔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团长夫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军装,头发梳得整齐,脸色严肃。
她刚从师部开会回来,一听说团部在查凌安安的谣言,就赶紧过来了。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团长夫人走到张翠花和顾兰兰面前,声音严厉。
“你们两个,身为军属,不想着维护家属院团结,反而编造谣言诋毁战友家属,破坏军婚,你们知道这有多严重吗?
陆宴同志在前线为国家拼命,他的家属却被你们这样污蔑,你们对得起他吗?对得起‘军属’这两个字吗?”
张翠花和顾兰兰哭得更凶,连连说“我错了”。
团长夫人走到桌前,“啪”地一拍桌子,声音响亮:“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以后谁要是再敢在背后嚼舌根、造谣军属,不管是谁,不管什么理由,直接按破坏军婚、影响军心处理,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这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在场的军嫂们都松了口气。
政委点点头,对干事说:“把张翠花和顾兰兰带下去,写深刻检讨,在全家属院通报批评,扣发一个月的家属补贴。顾兰兰身为卫生所工作人员,停职反省一个月,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干事上前,把张翠花和顾兰兰带了出去。
两人走的时候,头埋得更低,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会议室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政委看向陆宴两个人,语气温和:“凌同志,陆营长,让你们受委屈了,组织给你们一个清白了。”
陆宴站起身,拉着安安一起对政委和团长夫人鞠了一躬:“谢谢政委,谢谢团长夫人,谢谢组织。”
沈家明也站起身,对政委说:“政委同志,谣言查清了,我就先回公社了,春耕报表还等着处理。”
政委点点头,笑着说:“沈文书,辛苦你了,以后常来营部坐坐,有什么需要公社帮忙的,你也多费心。”
沈家明应下,又对凌安安和陆宴说:“凌同志,陆营长,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去公社找我。”
陆宴真诚地说:“沈文书,谢谢你,以后有空来家里吃饭。”
众人陆续离开,回家属院。
陆宴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对不起,媳妇,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