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爷,王小姐。”
刘妈规规矩矩的向两人行了礼:
“四小姐说让您收拾收拾,下楼用膳。”
两人很快下了楼,林晚年兴奋地夹了两块红烧肉,分别放入霍雨浩和王冬儿碗里:
“快,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王冬儿询问道:
“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林晚年晃了晃脑袋:
“冬儿你手上是不是有证据。”
王冬儿点了点头,
“顾衡的一切行为,我都有所记录,但是……还不够!”
林晚年清眸闪过一丝警惕:
“为什么?”
王冬儿抿了抿唇看向她,小声道:
“顾家的实力,远超我们想象,这件事,想要把它压下,对于顾衡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林晚年夹菜的手顿在半空,红烧肉的油汁滴在白瓷碗沿,晕开一小片浅褐色的印记。
她抬眼看向王冬儿,眼底的兴奋渐渐沉淀成一种近乎锐利的清明,指尖无意识地叩了叩桌面:
“顾家的实力是强,但顾衡这个人,有致命的软肋。”
霍雨浩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骨节泛出浅白。
他瞥了眼坐在身旁的王冬儿,她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显然林晚年的话让她心头一震。
他不动声色地往王冬儿碗里添了块清炒时蔬,轻声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林晚年身体前倾,刻意压低了声音,餐桌上方的水晶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顾衡在外面养了个人,不是什么莺莺燕燕,是个搞金融的男人,姓沈。”
王冬儿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她搜集的证据里,确实有顾衡频繁出入城西别墅区的记录,但她一直以为是商业伙伴的私宅,从未往这层关系上想。
“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一种被窥视的寒意——
林晚年知道的,似乎比她想象中多得多。
“刘妈侄子在车管所工作,顾衡那辆黑色宾利的行车记录仪,上个月送去检修时被备份过。”
林晚年端起手边的青瓷茶杯,抿了口温热的碧螺春,茶香混着红烧肉的油脂香在空气里弥漫,
“你们觉得,以顾家的规矩,嫡长子动了公司的钱,还和个男人不清不楚,老爷子会怎么想?”
霍雨浩的指腹在桌面上轻轻摩挲,目光沉得像深潭:
“行车记录仪的备份,未必能当证据。顾衡可以说是伪造的,或者干脆推说是商业对手的陷害。”
他说得平静,却一针见血——
顾家在商场上纵横这么多年,这点风浪根本掀不翻他们的船。
“所以需要更实的东西。”
林晚年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姓沈的手里,有顾衡给他转账的流水,整整三千万,备注是‘投资’,但实际上,这笔钱根本没进任何公司账户。”
她看向王冬儿,眼神里带着某种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