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不正常的脑子又突然好使,24岁拿下了名牌大学的医学博士学位,之后就是进入医院完成两年的规培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临床医生。
秦观没在意他的调侃,关上车门后消失在了黄志成的视线里。
“真是见鬼。”黄志成小声嘀咕一句,启动车子后开了出去,毕竟车前盖凹了个大洞,不修的话影响他开玛莎拉蒂的气质。
“咯哒。”
门关上后,秦观下意识的拿过橱柜上的消毒洗手液先消毒手心,随后是拿过消毒水把全身上下都消毒了一遍。
整个房间的消毒水味甚至比医院的还要浓郁,客厅各个角落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具有严重洁癖的世界。
屋内的光线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只有微弱的光能从缝隙里穿透过来。
关上房子的大门,秦观就像是彻底卸下了身上所有的伪装,先前温文儒雅的气质淡然全无,甚至流露出薄情寡义的一面。
他摸黑光脚走进了浴室,这是他回家后第二要做的事情。
哗啦啦的水流声,充斥整个浴室。
脑子里莫名回忆起那个少年的模样,好想…
他抬起手把花洒开关拨向一旁,温热的热水瞬间转凉。
他昂起脸对着花洒,好似不愿面对下身的模样,但随后又如同自暴自弃般手缓缓向下。
水流声中夹杂着沉重的喘息。
这才是真实的他,薄凉又重欲,但鲜少有人知道他白大褂下的样子,甚至是没有。
等他再次走出浴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秦观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身上带着冰凉的水汽,他走到冰箱前缓缓一拉。
昏暗的厨房瞬间亮起微弱的光芒,里面的瓶瓶罐罐发出“哐啷哐”的声响,他看了眼随手拿起一瓶罐装的啤酒。
关上柜门后秦观抬手在冰箱顶上拿了张酒精棉片在易拉罐瓶口轻轻擦拭,重复了好几次后,他食指轻轻一勾。
“嘶——”的一声轻响,易拉罐拉环被轻轻掀起。
秦观昂头就着瓶口喝了起来,粗大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如同被赋予生命力一般节奏舞动。
“嘎吱。”他用力一攥,手里易拉罐瞬间变形。
这是他少有的放纵,只有心里感到烦躁才会来上一瓶,但他到底因为什么烦躁,也不得而知,也可能回去没找到人,也可能是没要到联系方式。
平日里是不能喝的,喝酒会麻痹他的神经,甚至还会影响他那拿手术刀的手。
秦观随手把易拉罐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里,里面就仅仅只有那一个易拉罐的垃圾。
做完一切后走进浴室刷牙,他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镜子看,幻想着有没有什么怪物能从镜子里冲出来带着他走,去哪都好,只要不是他自己。
想到这,秦观对着镜子自嘲的笑了一下,摸黑走回房间,对着大床重重的倒了下去。
随后拿过手机,关机后扔下了床底,听到“咯哒”一声。
他把手背撘在眼眶上,轻声的说:“算了,今天就自私一次吧。”
太累了,他今天不想突然就被叫回去做手术。
——
筒子楼里的人看到季余文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回来,纷纷给他让路。
他们是见识过今早这人的战斗力的,就算是没见识过的,一早上的时间已经传得差不多了。
都不想因为一时痛快热得一身骚,在他走后她们的眼神又开始交流了起来,学校里的眼神霸凌在她们眼中算是过家家了。
直到那间屋子的房门关上,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妈都快病死了,还花钱大手大脚的?”
“你懂什么,人家大少爷惯了,哪懂省钱,不把唯一的房子卖了都不错了,还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