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冬来笑了笑。
大概是对手对彼此实力的试探。
两人说着,走出片场坐上车的时候,已经半夜三更。
明天再赶一场戏,她后面的戏份就不用太赶,也是打算后天在家裏开始整理围巾的事。
车上的三人也就这事聊了起来,安排分工,陶冬来还要再织十几条围巾,路姐则负责粉丝名单归总,而叶应联系快递员和核对快递单,争取十月全部送到粉丝手上。
原本路姐还在吩咐叶应工作上的细节,他忽然说了句:“路姐,老板睡着了。”
路姐闻言,顿时侧头看,陶冬来已是靠着椅枕睡熟了过去。路姐便安静不语,翻出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到家后,路姐将她摇醒,“冬来,到了。”
陶冬来这才醒过来。
她别过两人进到屋裏,大厅亮堂,一片灯光明灿。
齐燃坐在客厅那边敲着笔记本,见她回来,合上电脑,起身走到她跟前,屈膝蹲身,轻轻握着她脚腕,“抬脚。”
陶冬来低头,看他打算帮自己脱鞋,往回挣,“别,我自己来。”
“如果你不太累的话。”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细白的脚裸往上,充满暗示。
她顿时不敢忤逆,双手扶住他肩膀,抬脚由着他摘下鞋袜。
“为什么这么晚。”齐燃放好鞋,起身问她。
“今晚有夜戏。”
“就这么喜欢演戏?”
陶冬来怕他拿演戏的事责备她,那五年齐家人已经说不少了。
现在她不是齐家媳妇,也不用再顾忌。
她轻声说:“齐燃,我喜欢演绎不同的人生。”
“好吧。”齐燃勾起她下巴轻轻亲了下,“那有没有兴致再跟我演一场旷世之恋,我是男主角,你是女主角,嗯?”
“旷世之恋不适合我们。”陶冬来有点招架不住。
“或者浓情蜜意?”
“不好。”
“那就百年好合。”
“你想得美。”
齐燃笑而不语,只是将她鬓间的发丝挽在耳后,饱满秀气的耳垂上别着一颗珍珠耳环,他也不再说工作上的事,放开她,让她先上楼休息。
他转回去客厅简单收拾了下,关上大灯回房。
现在他就一直住在这裏,都不回齐家那边了。
深夜之下,两人相拥依偎。
陶冬来闻着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皂味,“你不回齐家住吗?”
他指间缠着她的头发,“我是你男人,不能让你独守空房。”
陶冬来掐他,“我会更高兴。”
齐燃抓住她手腕,微微笑道,“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吗。”
“我还没答应覆婚。”
说着,她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潜移默化,真的在考虑覆婚的可能,之前还信誓旦旦与齐燃断绝关系,现在全都被啃掉了,一对上齐燃,她心口和脑子就热得失了理智,才会让他得寸进尺。她像劝说早已心动的自己,又说,“我才不会答应。”
“我们都这样了。”齐燃亲吻她手背,“你舍得把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丢开?”
陶冬来没好气,“丢过一次了。”
齐燃沈吟,“所以失策一次就够了,别再犯。”他的声音慢慢低沈了下去,眼神深邃如漩涡,“冬来,你要知道,我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脾气。”
陶冬来自然知道他脾气。
但有时就是忍不住惹火他,结果总是被他好一番折腾。